片刻就传出棍棒落于皮肉之上重重的敲击声。

身处大殿里面的朝臣命妇还好,只隐约听得到外间的动静,看不到血腥一幕,可先前就坐在殿外檐阶下的那些人,却是亲眼看到那十余人被按在地上,重重打着板子。

安帝震怒,行刑之人自然不敢留手。

三寸宽厚的长棍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那些人腰脊之上,不过片刻就见了血。

那些人被堵了嘴,压着身形动弹不得,殿前摆着的那些喜庆宫灯,让他们脸上的扭曲狰狞清晰可见。

隐约自喉间发出压抑的哀嚎。

顺着腰脊流淌下来的血迹。

腥味逐渐弥漫开来,那些原本挣扎着嘶喊着却渐渐没了声息的禁卫,给这场宫宴笼罩上了一层骇人的阴影。

檐阶下的那些低阶官员或是脸色惨白,或是伸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,哪怕被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,只是望向殿内隐约可见高高在上的安帝时,眼里的惊恐怎么都遮挡不住。

……

殿中高台之上,裕妃等人退了出去,冯内侍带人收拾了桌面,等前去捉拿康木海的人回来,说康公公已经悬梁吊死在了自己屋里,尸体都凉了,高台上刚收拾好的桌面又被打翻了一次。

安帝怒不可遏,所有人也都知道那康木海怕是被人灭了口。

棠宁等人都是不由看向崔林,但崔林脸上神色太过镇定,听闻康木海死了时也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意外。

棠宁紧抿着唇。

曹德江“啧”了声。

钱宝坤忧心忡忡的看着萧厌:他这大侄子,这次不会真的栽了吧?

殿中众人心思各异时,外间何埕和虞延峰再次进来,而被虞延峰提着的那人浑身是血,露在外面的皮肤已无一块好肉,显然是被动了大刑。

虞延峰先是神色复杂的看了萧厌一眼,才将人扔在地上朝着安帝道:

“陛下,此人已经招供。”

“他名为郑坤,是铖王谢天瑜豢养的死士,早年间被谢天瑜送给了废后陆氏,这些年一直藏身在宫外,替废后和四皇子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。”

安帝神色阴沉,又是陆青凤!

“他是怎么混进宫的?”安帝厉声。

何埕低着头开口:“郑坤交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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